正如大家現在所見的一樣,我又要舊事重提了,其實在畢業典禮當招待對我而言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雖然大家也那麼認為,不過對於我這種人類、單質細胞而言,這真的很幸苦。基於我的性格方面,我不喜歡被別人使喚,更不喜歡勉強自己去做一件事、除非那是我自願的就另當別論。(我知道大家也不喜歡被使喚。)這個工作要隨機應變,而愛安定(某方面而言)的我必須用上我百倍的力氣才跟得上節拍。可是我還是接下了這個工作,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和我同組、而且罷工也未必成功。那幾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搞什麼飛機,就一直發燒、咳嗽,一會兒沒事、一會兒卻連站都覺得很幸苦。那一天,大組長分了流程表給我們,可是只有一份。討論以後,我們決定用抄的,由誰來抄?三個人裡面,他說他字醜、只有自己看得懂,而另一個A女說她的字更醜,所以大家很自然地把頭扭向了我。我的字也不美啊!他們說沒關係。
於是我開始抄了起來,三個人圍在一張桌子靜靜地等待其中一個人完成手頭上的工作是很奇怪的感覺。於是A女說:“很晚了耶,我可不可以先回去睡覺啊?”抬頭看時間,真的蠻晚了。她離開後,我忽然領悟到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你趕時間嗎?”也忘了是誰想開口說出這句話,我只記得我的答案是搖頭,他說他要趕的時間已過。我低落了那麼一下,我知道他趕什麼時間,是去見女朋友要趕的時間。然後一陣沉默。
可能是看我抄得很急,他便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慢慢抄沒關係。”
“哦。”其實我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太久,雖然這樣很開心。
然後我想到自己現在正在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做一樣工作,就開心了一下,忽然有那麼一瞬間認為病了的我可以和他這麼相處,再病個幾天也值得了!
反正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抄好了以後我們各自走回宿舍,路上我一直都覺得很冷,身體很不舒服,不想在堅持下去了。可是剛剛待在他身邊就沒有這種感覺,我看這是我發花痴。洗好澡已經是十二點多了,貓貓發現我發燒後很慈母地幫我貼了退燒貼後就逼我去睡了。
當然,她不逼我我也回去睡。累死了我。
後來有人告訴我,我和他兩個人在抄抄寫寫一大堆東東的時候我的嘴角一直是上揚的。我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開心,至少在我初中畢業以前有這麼個回憶。
對他而言卻是羞辱...嗎?
呵。